向奋斗者致敬!——为了资本家奋斗还是为了全人类奋斗?(关于996的评论)
最近在微博上就996问题发表了一些言论,也有不少文字了,摘记在这里,并且再补充完整 最初针对的是马云的代表性言论: 昨晚和阿里巴巴的同事们交流了一次,谈到了时下最热门的工作996问题。今天很多年轻人都面临这个问题,我想,如果你选择通过奋斗努力赢得自己的幸福和成功,可以认真思考一下我下面的话;但是如果你希望自己的未来比普通人幸福快乐,但又不愿意付出比普通人更努力的代价,那么那些合法合情合理,永远正确 …
最近在微博上就996问题发表了一些言论,也有不少文字了,摘记在这里,并且再补充完整 最初针对的是马云的代表性言论: 昨晚和阿里巴巴的同事们交流了一次,谈到了时下最热门的工作996问题。今天很多年轻人都面临这个问题,我想,如果你选择通过奋斗努力赢得自己的幸福和成功,可以认真思考一下我下面的话;但是如果你希望自己的未来比普通人幸福快乐,但又不愿意付出比普通人更努力的代价,那么那些合法合情合理,永远正确 …
这篇还是发在界面的约稿,但是应景地采取了CC-BY(知识共享署名 4.0 国际许可协议)授权,只要清晰标注作者信息(胡翌霖/界面时评)即可免费使用。 2019年4月10日,人类拍摄的第一张“黑洞”照片高调发布,引起世人关注。 然而在国内,除了引发人们对黑洞的兴趣之外,这张照片还引爆了另一个话题,人们注意到,这张图片被一家叫“视觉中国”的网站收录了,还打上了版权信息——“版权所有:19 …
这是一篇约稿的书评,发表于《中国科学报》 (2019-03-01 第7版 书评) 原题为:在“认知升级”之前,更要理解认知的基础 发表时改了题目(更好了点),增加了小节标题,也有一些删减。比如我原本比较严厉的批评翻译问题,改得非常温和了(编辑已告知我同意),另外夹带的“广告”(清华科学史系)也删掉了,最后谈希腊伪史论的一小段也删掉了。在这里贴出原始稿件。 近年来中国出版界似乎有一种不 …
还是给界面的投稿,发表时标题改为“写字机器人来了,该砸碎还是举手投降?” 最近“写字机器人”横空出世,引起热议。因为它能模仿孩子笔记去完成抄课文、抄生字乃至手抄报等作业,有家长怒而杂碎机器,也有家长举双手欢迎,也想买来帮孩子应付“无聊作业”。 “写字机器人”是新事物,但这件事情反映出的冲突并不新,实质上就是教学内容和技术环境之间的距离,或者说,教育者的理念变革,往往滞后于技术环境的发展。 谁都知道 …
今年春节,我和爱人照例回家陪伴父母,今年比较特别,一方面我们去年终于办完了婚礼(法律上早结了,但仪式上刚办完),让父母们卸下了心事,另一方面他们也正好接连进入退休生活了。 我爸妈名义上早退休了,但实际一直都还在经营自己的门面,去年他们终于把店面租出去,自己放手享福了。岳父退了二线,岳母也刚刚退休,都在走进退休生活。 我爸妈比较想得开,说趁跑得动先全世界旅游一番,转眼间美欧日韩都去遍了。但旅游之外, …
即兴给界面的投稿,中午刚写完,下午就发布了~ 最近翟天临事件,让“知网”及其查重技术火了一番,网友们自发帮翟天临的论文进行查重检测,发现重复比高达40%,导致翟的学霸人设崩塌。 我并不关心翟天临的人设危机,倒是想蹭个热点,谈一谈我对论文查重技术的看法。 查重技术已经流行了好些年了,我一直都持有批评和警惕的态度,但无可奈何的是,这一技术还是日益流行起来。上个学期,清华大学也开始试行为每个老师提供课程 …
我在清华为本科生开设的第二门课:《技术哲学导论》,算是圆满结束了。之前已经发了《技术哲学导论》作业批语汇总。现在来正式总结一下。 总体设计 这门课加上之前的《技术通史》,是我“处心积虑”打造的两门通识课,把这两门课开好之后,我可能还会尝试诸如《科学通史》之类的课,或者《工业革命史》、《科学哲学导论》、《科学与哲学史》之类的课程,但近两年来说应该就是这两门课轮开了。 这两门课可以说是姊妹课程了,从主 …
批改完期末论文,终于算是学期结束了,这学期的《技术哲学导论》课是全新打造的一门课,未来两年内应该会和《技术通史》交替开设。稍后我会专门再写一篇课程总结。 这里先汇总一下我给出的作业批语。其实我开课一直都在坚持给学生的论文反馈评语的习惯,但我为什么这次想贴出来呢?一方面是想自卖自夸一下,有学生表示我这样给反馈的老师真不多,我才想起来这个也算得上我的课程特色了。酒香也怕巷子深,传播一下也许能让选课的同 …
中国科学报的约稿,发表于《中国科学报》2019年1月28日第1版 最近,教育系统内有两件事情引起热议,一是广西北海艺术学院的“雷人试卷”,二是孙楠夫妇把孩子送去读“国学班”。 这些事件并非偶然的孤例,已经有评论者把它们和“权健”联系起来,背后都体现出某种“反智主义”的泛滥,或者说公众科学素养的缺失。 搞出雷人试卷的学院,一方面崇尚“女德”,另一方面会认为wifi造成脑溢血;各种国学班一方面也强调女 …
又发在了界面上,转载请与界面联系~ 发表时改得有点标题党,题目变成了“一块屏幕很难改变教育的命运,弹幕或许可以”,其实这句话不太准确,我的意思是教育的命运可能有多种改变方式,这块屏幕未必是好的方向。但大众传媒嘛,标题党一点儿我也愿意接受,内容方面没有大改。 发表时我把中间一段“远程教育的技术史”删掉了,其实删掉更通畅一些,但我这里还是贴上原文,这部分的主题可以在技术史研究上进一步挖掘。   …
这篇还是发表在界面上(转载请与界面联系),但不是约稿,是我随手写完投给他们的,反馈是质量比前两篇差了,这可能是我这篇的写作过于散漫的关系,也可能与我这篇文章面对的问题更加纠结,观点也更加中庸的关系。不过他们还是把文章发了,但改动非常大,题目变了(科技进步真的可以剪裁人类的价值偏好吗?),贺建奎的主题也去掉了了(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中国特色),我又给生搬硬套加入了无痛分娩作为“由头”。内容也裁剪很多。 …
19到20世纪之交,随着达尔文进化论的流行,“优生学”在欧美多个国家陆续兴起,各国采取各种强制性或鼓励性的节育政策,鼓励一部分人(健康的、高智商的)多生,同时抑制另一些人(患病者或者低端人口)的生育。 直到在纳粹那里,优生学与种族灭绝联系起来,终于声名狼藉。所以在二战之后,国际社会除了审判纳粹的罪行之外,也都纷纷取消了优生政策。随着20世纪后半叶各种平权思潮的滥觞,优生学仿佛被扫入历史的阴暗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