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log.sina.com.cn/u/485ea879010006lc
学科是一样的。
自然科学与人文学科有两点重要的区别:
1,自然科学的论文必须是有创新性的。科学论文有一个八股形式,其中在摘要后面的第一章就是讲本论文有哪些创见,没有创见的论文毫无价值,不能获得学术刊物的采用。人文学科则不同,贩卖一些洋垃圾也可以成为论文的。
2,自然科学不许胡说,人文学科允许胡说。不管你的想法多么有创见,如果缺乏根据,只是主观臆断,科学的学术刊物是不会刊登的。
例如建一先生的“地球象个爆米花”理论,只能刊登在骗中学生的刊物上,却不能进入科学的学术刊物。理由很简单,你把爆米花切开用显微镜或是高倍放大镜看看就知道了,里面有很多小空洞。如果地球真是爆米花,你就会在岩石里发现很多像发糕或面包那样的构造。遗憾的是,这些空洞至今没有被观察到。所以建一的创见没有超出胡说的水准。
[匿名] 古雴
2007-01-23 17:40:43
To建一:那就相信历史吧,既然相信真理和谬误最终要由历史来验证,那又何必强求受到主流科学界的承认呢?
你说“在尊重科学的基础上……”尊重的是什么呢?科学指的是什么?如果仅仅是指批判怀疑的精神,那么科学和哲学就没什么分别了,科学作为科学,不是创新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库恩把科学划界的重点放在“常规科学”,是有道理的。
科学需要规范,常规不仅酝酿着革命,而且革命最终也要在常规中成就。历史上从来没有一次科学革命是革一下就完事了,每一次科学革命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在革命初期,新的理论往往很不完上,其精确度和严密完整性往往都比不过旧的体系,于是,新的理论也需要在新的“常规阶段”中不断调整、修正、完善——当然这些局部的细化、深化也都是秉持创新精神的,但并不至于天天搞革命。没有常规科学的冷静和扎实的工作,科学革命的意义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如果你觉得时下的常规科学已经走到了头,想要发动新的革命的话,当然是精神可嘉。但最好摆正自己的心态。即便你真的将是一个革命者,即便你是哥白尼或达尔文,你的主张在最初时受到主流学界的排斥也是合理的,批判、创新固然是科学精神,但冷静、严谨同样也是重要的科学精神。
科学革命者都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创者,在这个新时代里,后继者们将延续先驱者的研究思路和方法,进一步丰富和完善理论体系,如果没有任何后人接续,算不得革命。你既然要力图“开拓创新”,就不能停留在提出一套貌似新颖解释来就止步不前,你应该为后人开拓疆域、指引方向,告诉其他人如何在你的思路下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你应该提出新的假说和验证你的假说的方法,只有你的假说不断被验证,你的理论不断被完善和严密化、体系化之后,别人自然就会承认你的价值,而光靠自我推销是永远不可能被真正承认的。即便现在的主流期刊杂志也刊登你的文章,但你的文章若无法指明进一步发展的方向和方法,无法提供任何假说,你的东西最终也必将被历史遗忘。
2007-01-23 22:07:09
许多科学理论的创立都带有预见性,当客观真实还无法视觉化体现的时候,完全可以凭想象引导再经过实践去发现事物的自然规律,最终酝酿出翻天覆地的科学革命。毕达哥拉斯第一个提出地球是球体的依据只是他认为球形是最完美的形状;哥白尼提出“日心说”时还没有发明望远镜;赫胥黎130年前指出鸟类是由小型兽脚类恐龙进化而来时也没见过半鸟半龙的动物化石……科学创新之路历来艰难而曲折,世俗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把本应简洁的科学原理复杂化,为质朴的理论披上华丽的外衣,是那些“官科”们不得已求助的唬人法宝。
[匿名] 老赵
2007-01-23 22:36:59
把本应简洁的科学原理复杂化,为质朴的理论披上华丽的外衣,是那些“官科”们不得已求助的唬人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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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官科”张三发明了一个复杂的科学原理,“官科”李四也会把它简化成最简的形式,用奥卡姆剃刀把“华丽的外衣”和“唬人法宝”刮得一干二净。因为科学的价值观迫使人们去这样做。
把简单的东西弄复杂是哲学之类的人文学科的专利。
2007-01-24 09:06:31
“星球演变排列顺序”:
像自然界所有事物一样,星球也有从诞生到衰亡的发展过程,恒星是由“黑洞”演变形成的,而行星又是从恒星演变而来。宇宙中每个星球的演变都要经过“黑洞”—星云—恒星—红巨星—白矮星——行星—彗星—小行星几个阶段,就这么简单.
[匿名] 老赵
2007-01-24 15:27:34
信口开河就这么简单。
[匿名] 古雴
2007-01-24 16:10:25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很欣赏民科民哲们的热情,而且我也没资格评价和否定他们的奇谈怪论。作为多元主义者我也支持另类科学的生存。但出于真诚我还是建议民科把热情更多地用在扎实的钻研上头。
无论是哥白尼、伽利略、牛顿、达尔文、爱因斯坦或任何数得上来的科学革命者,他们在颠覆旧的理论的同时,无一不对当时流行的理论了如指掌。哥白尼熟知托勒密体系、爱因斯坦熟悉经典力学,甚至达尔文也对创世神学有过系统的学习。如果你真的是一位伟大的革命者,相信你对于你将要颠覆的理论体系同样是有足够了解的。那样的话,你不必急于发表惊世骇俗的结论,要给他人以心理准备的时间,就像你要告知别人即将死亡时最好一点一点地透露,不然别人肯定受不了,你要宣判旧科学的死亡也是一样,一点一点地揭露才容易让人接受,不要急于把最终结论摆上台面。
你何不先按照旧理论的套路,写一些规规矩矩的论文,例如梳理和澄清旧的理论的关键或要点,这并不是说你必须恭维旧理论,而是通过这种写作,你可以向他人证明你对旧理论的掌握程度,就像历史上的革命者一样,如果写出这些扎实的、基础性优秀论文,自然能够在主流期刊上发表,这样,你将逐渐获得确立你的学术上的发言权。随后,你可以一步一步地透露你的崭新思路,别人当然会更容易地接受你。如果你不能写出一些旧理论下的基础性的、扎实的论文,别人怀疑你没有作为伟大的革命者的资格,也是很自然的事吧?
写一些基础性的科学论文并不困难,一个受过三五年训练的大学生就可以做到,何况是伟大的革命者呢?历史上有哪位革命者对于旧学说毫无掌握呢?如果你宣称你能举起一吨重的石头,却拒绝演示举起50公斤杠铃的要求,叫别人如何信服呢?哪怕你真的已经把一吨重的石头在人们面前举起来了,别人也可能认为你在玩把戏变魔术,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先举个50公斤,再举100公斤,一点一点显露你的本事,别人自然更容易信服。或许你觉得迎合旧理论的思路是没有必要的,确实,对于科学发展而言那可能是无用功,但对于你能够被他人承认却是重要的。我们相信一个将在科学领域做出重大革新的人物绝对不可能连一般大学生的水平都达不到,毕竟前者几百年出一个,后者一年就出几万个。
[匿名] 某人
2007-01-24 16:50:25
如果“官科”张三发明了一个复杂的科学原理,“官科”李四也会把它简化成最简的形式,用奥卡姆剃刀把“华丽的外衣”和“唬人法宝”刮得一干二净。因为科学的价值观迫使人们去这样做。
把简单的东西弄复杂是哲学之类的人文学科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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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如果院士张三发明了一个复杂的科学原理,甭管你李四是管科也好,民科也好,只要你胆敢动了启动剃刀的念头,院士张三就会跳出来指责你这个东西不符合“科学”规范,是“伪科学”,而且他还会告诉你,这不是他个人意见,是“共同体”的看法。
就当前的现状而言,只要你李四不是院士,下场就会是上面所说的那样。你将不可能得到包括资金仪器等等任何学术资源。
老赵,你的心是好的,但是别太天真了。科学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一个共同体下的李四
[匿名] 古雴
2007-01-24 19:23:32
现实的科学活动或许总不能令人满意,但科学总体来说、理想地说,总是要力求简化的,权力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最终来看华丽的东西还是逃不过奥卡姆剃刀的,这方面赵老师的思路是对的。
我觉得赵老师所强调问题的不仅仅是“心好”而已,更关键的是对科学的“规范性”的强调。或许现实免不了这样那样的“潜规则”,但潜规则毕竟是潜伏的,永远上不了台面。而奥卡姆剃刀原则却是一个明明白白的,几百年不动摇的、堂堂正正的科学规则。赵老师讲“科学的价值观迫使人们这样做”,说得是很好的,潜规则即便现实存在,也决不是科学的价值观,理想的规则才是,这两种规则的地位不能颠倒,否则就是犯了“自然主义谬误”——认为存在即是合理、“是”蕴涵“应改”。既然权力影响科研的潜规则现实存在,那么它就是合理的,这种思路在伦理学看来才是过于天真的。事实上,它当然不合理,是需要努力去除的,这与那些虽然现实中不能完美地落实但是必须努力去贯彻的理想要求是不同的。
另外,有一个用词上的问题:我们喜欢把“民科”的对立面称为“官科”,这有点问题。虽然说目前中国的现状确实是在科研中涉入了太多政治成分,但是,官科决不能代表与民科对立的全部。这一方面在哲学领域更为明显:我们现在有“民哲”的阵营,有“官哲”的阵营,但事实上哲学的学术界既反感民哲,更反感官哲。与“民间哲学”相对立的概念应当是“学院哲学”才更合适,这三者之间的界限是分明的,就像北大哲学系与北大马院的界限那么分明。在科学中或许学术共同体和“官”的界限还没有那么清晰,但这两个概念还是有极大的区别的。谈论学术共同体内部权力滥用的问题,与谈论来自“官方”的权力问题是不同的。学者对来自“官方”干扰的抵制或许比来自“民间”干扰的抵制更为强烈(后者不如说是不屑,而前者不得不应付),至少据我所知在哲学界有这样的趋势。
[匿名] 老赵
2007-01-24 19:52:53
某人
2007-01-24 16:50:25
如果“官科”张三发明了一个复杂的科学原理,“官科”李四也会把它简化成最简的形式,用奥卡姆剃刀把“华丽的外衣”和“唬人法宝”刮得一干二净。因为科学的价值观迫使人们去这样做。
把简单的东西弄复杂是哲学之类的人文学科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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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如果院士张三发明了一个复杂的科学原理,甭管你李四是管科也好,民科也好,只要你胆敢动了启动剃刀的念头,院士张三就会跳出来指责你这个东西不符合“科学”规范,是“伪科学”,而且他还会告诉你,这不是他个人意见,是“共同体”的看法。
就当前的现状而言,只要你李四不是院士,下场就会是上面所说的那样。你将不可能得到包括资金仪器等等任何学术资源。
老赵,你的心是好的,但是别太天真了。科学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一个共同体下的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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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我用剃刀剃了不少院士的头,他们没敢说什么呀。
[匿名] 某人
2007-01-25 03:15:30
老赵,你毕竟是“清华”自动系的教授,中国这么大,清华也就这么一个,不要小看了你在“共同体”里的位置。
理论上的事儿我就不多说了,小古说的挺好的,说的现实一点,当下的潜规则,不是该不该用剃刀,而是剃刀在谁手里。
[匿名] KEOLI
2007-01-25 08:42:13
小古讲得不错,但有一点需要纠正。小古太乐观了,哲学界对官哲并没有自觉抵制,相反,据我所知,许多人屁颠地跟从,在中国哲学界依附于坏体制十分厉害。
[匿名] 古雴
2007-01-25 11:11:18
这不是乐观不乐观的问题,我说学者对来自官方影响的抵抗比对民间的抵抗更强烈,正是因为学界可以对民间的奇谈怪论不屑一顾,却无法与官方完全脱离关系,正因为纠葛不清,所以矛盾更大。
关键问题是大家争论时应该明确立场、搞清楚在和谁争。必须承认,现在积极地反抗伪科学的科学家,比如赵老师,绝对是认真、负责、诚实的学者,他们或许希望做科学的代言人,但决不是“官方”的代言人。把他们认作“官科”,恐怕是搞错对手了。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有相当多的民科以为自己是被官压制,自己在和官斗。总有一种“官逼民反”的悲壮情结在。但事实上官方固然经常压制民科,但更多的时候在中国的现状是民科往往会受到官员的支持,这种危险也正是许多认真的学者要如此积极地反对民科的原因了,他们其实不是在反抗民科——因为如果民科的活动永远只限于民间自娱自乐的话,对主流学界构不成多大影响,不屑一顾就行了,何必劳神劳力呢?正是因为民科总有变成“官科”的危险,总有误导官方的倾向,认真的科学家们才会如此警惕。
2007-01-25 13:12:59
某些人把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看的过于重要,其实人类和其他地球生物一样,只不过是自然界无数物质存在形式中的一种物质存在形式而已,也就是适宜温度中氢、氧、碳、氮、硫、磷等元素的结合物,人类在行星上的存在时期只是行星演变过程中极短的一瞬间,而行星又是星球演变过程中的很短的一个阶段。茫茫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人类总认为自己的行为多么伟大,实际上你纵有天大的能耐,也改变不了生命随行星演变过程而消失的现实,从外星系看不到地球,从其他恒星上也很难看到地球,从人造卫星上用肉眼也看不到长城,就是这样一些天天为了一小段时期生存的渺小生物,却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论不休,什么革命反革命,什么科学伪科学,什么真假,什么是非,最终自然规律会毫不留情地把地球变成火星—月球—彗星—小行星—气体尘埃,那些永恒的思想也将灰飞烟灭,只有那些没有思想的原子、分子以及更小的微观粒子们才能得到永存。
[匿名] 老赵
2007-01-25 14:29:54
某人
2007-01-25 03:15:30
老赵,你毕竟是“清华”自动系的教授,中国这么大,清华也就这么一个,不要小看了你在“共同体”里的位置。
理论上的事儿我就不多说了,小古说的挺好的,说的现实一点,当下的潜规则,不是该不该用剃刀,而是剃刀在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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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种人在“共同体”里真的微不足道。
谁手里都有剃刀,关键是自己要把它磨快了,如果你的剃刀不快,给人剃出血来,人家难免要抗议;如果磨得够快,剃掉的都是该剃掉的,人家自然无话可说。
建一
2007-01-25 13:12:59
某些人把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看的过于重要,其实人类和其他地球生物一样,只不过是自然界无数物质存在形式中的一种物质存在形式而已,也就是适宜温度中氢、氧、碳、氮、硫、磷等元素的结合物,人类在行星上的存在时期只是行星演变过程中极短的一瞬间,而行星又是星球演变过程中的很短的一个阶段。茫茫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人类总认为自己的行为多么伟大,实际上你纵有天大的能耐,也改变不了生命随行星演变过程而消失的现实,从外星系看不到地球,从其他恒星上也很难看到地球,从人造卫星上用肉眼也看不到长城,就是这样一些天天为了一小段时期生存的渺小生物,却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争论不休,什么革命反革命,什么科学伪科学,什么真假,什么是非,最终自然规律会毫不留情地把地球变成火星—月球—彗星—小行星—气体尘埃,那些永恒的思想也将灰飞烟灭,只有那些没有思想的原子、分子以及更小的微观粒子们才能得到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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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从不奢望自己的言论在我死后还有人记得,更不用提什么“永恒”了。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人生苦短,何不把想说的话说痛快了。
[匿名] 某人
2007-01-25 20:02:47
我这种人在“共同体”里真的微不足道。
谁手里都有剃刀,关键是自己要把它磨快了,如果你的剃刀不快,给人剃出血来,人家难免要抗议;如果磨得够快,剃掉的都是该剃掉的,人家自然无话可说。
呵呵,我从不奢望自己的言论在我死后还有人记得,更不用提什么“永恒”了。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人生苦短,何不把想说的话说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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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赵老师,痛快!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磨想磨的刀!
啥时候也能像您老这样,挥舞着剃刀,把所有的伪科学削的干干净净,不亦快哉!
[匿名] 某人
2007-01-25 20:53:45
方舟子统计在美国平均发一篇文章大约花费10万美元,在中国,我自己的估计是大约10万人民币每篇SCI。(以973为例,一个项目大概几千万,最后交几百篇文章)。换个角度想,你每有一次机会挥舞剃刀,你就能有10万块进帐。
事情到了这儿份上,根本就不是你剃刀快不快的问题,你的刀越快,就说明你越有能力抢走这10万块,要是没有什么人罩着你,你踢了某些人的场子还想活着回去,那他们就不叫“共同体”了。如果你拥有了大规模杀伤武器,下场就参见萨达姆吧。
[匿名] 老赵
2007-01-26 09:43:55
某人
2007-01-25 20:53:45
方舟子统计在美国平均发一篇文章大约花费10万美元,在中国,我自己的估计是大约10万人民币每篇SCI。(以973为例,一个项目大概几千万,最后交几百篇文章)。换个角度想,你每有一次机会挥舞剃刀,你就能有10万块进帐。
事情到了这儿份上,根本就不是你剃刀快不快的问题,你的刀越快,就说明你越有能力抢走这10万块,要是没有什么人罩着你,你踢了某些人的场子还想活着回去,那他们就不叫“共同体”了。如果你拥有了大规模杀伤武器,下场就参见萨达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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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界内部的事我管不了,毕竟隔行如隔山,科学界有自己的程序和机制。搞科普反对伪科学针对的都是面向公众的宣传,报纸上的言论。这些都是与钱无关的。
[匿名] 某人
2007-01-26 11:12:55
老赵,这就是你不对了,内部的事情不管他,那向外搞宣传的目的是什么?维护科学界内部一个安静祥和的抢钱环境吗?
[匿名] 古雴
2007-01-26 15:55:57
这件事是这件事,那件事是那件事,赵老师说得对,某人确实是转移话题了。科学界内部的问题当然也要讨论,但这是另一个问题。向外搞宣传根本对内部问题没有多大影响,民间科学如果不受官员扶持,对于科学的学术环境根本不会有什么干扰,一般的科学家只要抱以不屑一顾即可,民科的东西有多大质量一般的本科生乃至高中生就能分辨,根本干扰不了科学家的工作。我相信赵老师等科学家搞科普的动机主要地都是出于责任心。
对于绝大多数民科的反对,高中或大学生就有能力做出判断。这种判断的依据不是民科的主张多么奇异,而是基本的态度、语言和规范的问题,这一点赵老师似乎没有强调。例如说“地球是个爆米花”,这说法固然奇特,但霍金还说宇宙是个“果壳”呢。令人反感的并非只是这一条奇异的论点本身,而是许多民科的话语方式和问题意识可谓完全文不对题,就好比在一道立体几何证明题下面写一首“人生几何”的抒情诗那样,即便我也解不了那道题目,我也足以判断写诗的那个人是不知所云的,这就是现在中国一般民科的特征。反对那些东西,不需要牵扯到利益、权力什么的,无权无势无利益关系的大学生都能分辨,只是科学家们在公众面前往往更有发言权罢了。当然西方也有一些比较高级的类科学活动,能吸引许多训练有素的科学家也参与,但很不幸中国的民科(除非官员扶持)还远没达到那层境界。
[匿名] 某人
2007-01-26 18:14:41
内政和外交本来就是一体的,并且,“应该”是一体的。
科学是人探索世界的方式,“科研”是纳税人出钱搞的活动,别人出的钱让“你”拿去探索世界,不能这么拿了就走,双方得定个合同不是。
小古你不要乱转移话题,所谓官科民科无非就是钱该谁拿的问题,这个问题掩盖不了钱该不该拿的问题。
科学主义的强势就体现在这儿,这钱通通归“科学”拿,不但巧取,还要豪夺,康德纯粹理性/实践理性的二分在这儿根本就不理,就剩科学理性了。
内政和外交理不顺的政府,通常都是些很成问题的政府,比如二战时的日本政府通过战争转移矛盾啥的。科学要是也变成这个样子,人类留着也是个祸害,趁早扔掉拉到。
[匿名] 古雴
2007-01-26 18:49:02
我确实一直试图转移话题,不过一直没有成功……
我同意“科研”是纳税人出钱搞的活动,科学家不能完全不顾民意。因此,科学普及的其中一项重要意义正在于此:让公众了解科学家在干什么。
但是,即便(我不赞成)按照完全的一人一票的民主决议来决定钱给谁好了——现在的中国有哪一些民间科学有资格拿钱呢?要知道民科们不仅不被科学家承认、不被大学生承认,民科之间也互不承认,一位民科的“研究”恐怕只有他自己会支持,受到最广大的民众信赖的(即便这种信赖是因为科学主义)当然还是主流的科学共同体,纳税人的钱归他们拿当然是无可厚非的。如果民科能争取到一小部分人的支持,那也完全可以走赞助模式,谁支持谁给钱,不需要通过政府为中介。政府的投资应该是基于大多数纳税人的意愿的。
我支持多元科学,但并不是随便一个奇谈怪论就有资格成为一元的,多元科学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个理想罢了。现实中有资格作为“另类科学”而立足的,值得受到政府支持的,我看来看去也只有中医算是一例——它有与主流科学不相容的理论体系和研究规则,有自身的传统和建制,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也有相当的实践意义。除此之外,那些不成气候、没有规范、没有体系的各种奇谈怪论式的民间科学都没有资格让全体纳税人为它花钱。
[匿名] 某人
2007-01-26 19:28:42
科学是人探索世界的方式,“科研”是纳税人出钱搞的活动,别人出的钱让“你”拿去探索世界,不能这么拿了就走,双方得定个合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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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你签过合同吗?
钱不是不可以给,拿也不是不可以拿,但商业上,一个合同最重要的基础是什么?
是诚信。
商业社会没有诚信是做不起来的。科学家拿了钱,那是人家信任你,相信你能搞点什么出来,钱具体怎么花,事儿具体怎么搞,纳税人是没有太多心情去关心的,给你钱就是让你去干这活儿的。
当下的民科,正如你所言,在获得别人“相信”的程度上,比官科差远了。你所强调的,确实是对的。但不要以为带上了官科的帽子就能好到哪儿去。政府时不时通过民科刺激官科一下,这不是在捣乱,而是提醒官科,不要以为我们很相信你。
官科绝对有能力比民科玩的更黑。
就像中国历史上的改朝换代一样,官科也保不齐有玩大发了的时候。西方近代科学的诞生算是一次大的改朝换代,眼下这个王朝还在继续,但其中的小政变已经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这里头也是血雨腥风啊。
我也倡导多元,但我相信多元是一体的,他们会拥有一个共同的信任基础,否则就是一群骗子。
[匿名] 古雴
2007-01-26 20:44:55
戴上官科的帽子的确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前面提到,最好区分“官科”和“学术界”,如果说目前中国的现状是两者纠葛不清,我想说应该努力分清楚!
受到政府资助就一定要为政府服务吗?合同的基础是诚信说得不错,而不是利益。签订合同并不一定意味着成果方面的许诺。我把你给我的钱全部花在我声称将花销的地方,这就是诚信。科学绝不应当许诺为政府的利益服务。
拿了钱就必须为你办事,为你办事又必须拿出实际成果——这些都是技术时代的,商业主义、功利主义的思路,我最反对的就是这一套。应用科学、工程技术或许讲究成果,而数学、理论物理学之类的基础科学不能如此对待,人文学科更不能如此。用搞课题、申请项目、验收这一套做工程的方式来搞科研,是非常错误的。
我认为自由的科学是超功利的。我理想中的科学共同体,即便不是柏拉图的学园,也至少是亚历山大里亚的缪塞昂。政府投资学校的潜藏的意图或许包括提升名誉、产出技术成果等,但缪塞尔内的学者完全都以希腊人自居。不管外人怎么看待,或自己的成果怎么被外人利用,学者自身看待科学总是理想主义的。
与其说我反对民科,不如说我强调的是对官科反对。正如您所说,“政府时不时通过民科刺激官科一下”——民科本身对科学家没有任何威胁,真正有威胁是政府的力量。
但是,对于现代学术体制的批评与民科问题无关或关系不大,我的想法是,如果因为对现行科学体制的反对而去与民科结盟的话,我的这些批评的意义反而将会被削弱了。因为如果我被认为是与那些奇谈怪论的民科站在一路,只会加深科学家和学者们对我的鄙视和敌对,而且又将使自己的立场变得暧昧。我最大的关注是对现代科学(包括现行的科研体制、唯科学主义、功利主义或技术主义等等)的反思和批判而不是与民科为敌,但正因为此我有必要与民科划清界限,也应该与科学家保持友好——特别是那些具有理想主义气质的科学家,是我最为敬仰的,我希望这些理想主义的科学家们能够真正地远离功利和权力的左右,拥有更自由的学术环境。
[匿名] 某
2007-01-26 21:14:44
拿了钱就必须为你办事,为你办事又必须拿出实际成果——这些都是技术时代的,商业主义、功利主义的思路,我最反对的就是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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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
与其说我反对民科,不如说我强调的是对官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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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我被认为是与那些奇谈怪论的民科站在一路,只会加深科学家和学者们对我的鄙视和敌对,而且又将使自己的立场变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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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刘老师已经说过了,“科学文化人”本身已自成一极,蒋劲松老师还给他弄成了“五极”,外加官方太极和草根无极。
你既不需要和奇怪的民科站在一路,也不需要因为科学家的鄙视和敌对而放弃自己的立场,你就是你自己。
我最大的关注是对现代科学(包括现行的科研体制、唯科学主义、功利主义或技术主义等等)的反思和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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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钱就必须为你办事”其实不假,“为你办事又必须拿出实际成果”这就不一定了,“科研”活动能从其他活动中单拿出来,必定是有他特殊性的。
如果不“为你办事又必须拿出实际成果”,那么,这件事为什么要做?为什么要用公共资源来做这样一件并不一定有结果的事?
当年牛顿是英国造币厂厂长(大不列颠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拉瓦锡属于“寄生虫”的贵族(法国革命中为此掉了脑袋),早期的科学家都有点富的流油,他们是自己拿钱搞科研,转变到今天这种科研模式是如何发生的?为啥在今天一提科研,下意识的想到的就是政府投资?
[匿名] 某
2007-01-26 21:25:20
当前科研体制的矛盾是科学的无功利性和公共资源使用的功利性之间的矛盾。
市场经济体制下的政府就是一个大企业,政府的投资也必须讲究投资收益率,要求政府为了一个理想的目的做事,这个苦头我们已经试过了;让科学为了功利的目标做事,这个苦头我们已经被迫开始吃了,要吃到什么时候,天知道。
科研体制的矛盾是体制性的,不是调和可以解决的。
[匿名] 某
2007-01-26 21:34:41
受到政府资助就一定要为政府服务吗?合同的基础是诚信说得不错,而不是利益。签订合同并不一定意味着成果方面的许诺。我把你给我的钱全部花在我声称将花销的地方,这就是诚信。科学绝不应当许诺为政府的利益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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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科学活动不能为政府带来利益,那政府为什么要提供支持?
政府作为一个企业,他是没有消费活动的,全部是投资。作为政府赞助的,只能是“科学活动”,而不是科学,尽管没办法区分“科学”与“科学活动”。
[匿名] 古雴
2007-01-26 21:37:29
“拿了钱就必须为你办事”不一定!“投资”是商业主义的思路;但给钱不一定就是“投资”。至少“赞助”不同于投资,赞助指的是我赞赏你的工作,认为你的工作有意义,于是资助你的工作,这完全可以是一种不求回报的的帮助。你拿了我的钱,仍然可以只做自己的工作,只为自己负责。我给你钱并非为了你按照我的思路办事,而是我完全信任你的判断力,把钱托付给你自由使用,你的义务最多只是诚实地解释钱的去向而已。这也是真正基于诚信的一种约定形式。
[匿名] 某
2007-01-26 22:26:08
抱歉,小古,刚才有个电话走开了,以后有机会再好好聊聊!